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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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麽，模擬賽地圖明明可以減輕參賽者受到的傷害，從地圖裏出來的應承卻傷得很重。
第一軍校的學生只能攙著他去醫務室。
葛薇在普蘭星上見過的中年男人匆匆下了飛船，只看了西交眾人簇擁著的盛清漾一眼，就趕去看應承了。
被掃了一眼的盛清漾：“……”
雖然但是，就算應承沒有被失控，也是他先動手的，她也不知道他會被傷成這樣，不要看我啊餵！！！
資源規劃系的學長學姐安慰她：
“沒事，他打不贏你。”
盛清漾：……這說的是人話嗎？這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嗎？
學長學姐卻已經拍拍她的肩，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們今天的集訓內容本來不止和第一軍校的模擬賽，但是應承受的傷太重了，模擬賽地圖也受到小師妹建模影響，暫時無法正常運行，集訓只能終止。
突然就拿到半天假期的盛清漾：！幸福來得好突然！
等看到在等她的顧未之後：“……”
她就知道，這個世界對鹹魚不會這麽友好。
顧未似乎是看到了她，言簡意賅：“我有話想和你說。”
盛清漾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還沒開口，就發現顧未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左側。
下意識循著他視線回頭，看到扶著墻壁的應承的盛清漾：！！！
怎麽回事！！！你不是應該躺在治療倉裏療傷的嗎？！！！
應承握拳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不用擔心，我的精神力已經被限制住了，根本無法使用，就算失控，也傷不到你。”
盛清漾：“……”你為什麽如此平靜。
正常反應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失控感到懊惱震驚，然後愧疚地給我道歉嗎？
你失控後的兩次襲擊每一次都給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是如果要算精神損失費都能讓你破產的程度了啊餵！！！
應承卻直起身：“我修改了治療倉的程序，所以他們暫時不知道我在這裏。”
應承視線在顧未身上一掃，落在盛清漾身上：“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直以來的隱憂。”
盛清漾：“？”
顧未突然開口，聲音微冷，是肯定句：“你早就知道。”
應承並未否認：“你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吧。”
顧未神色冷下來。
的確，一個堂堂一星上將在處理軍務之餘，還要跟在一個軍校生身邊，提防他的精神力出現問題，本身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
何況應承一直在有意無意限制自己精神力的使用，只有在和盛清漾比賽的過程中，才破例使用了精神力攻擊。
如果不是和盛清漾的這場比賽，他恐怕也看不出來，應承的精神力有問題。
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盛清漾：……
你們是存心和鹹魚作對嗎！！！明知道鹹魚最怕引火燒身了竟然還約著來鹹魚面前聊天！！！是想用好奇心憋死我嗎！
要打啞謎，可以挑一個我不在場的時候打，這樣明知道你們都知道些什麽，但是卻不能問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餵！！！
盛清漾淩亂了。
應承斂眸：“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身上的隱患暫時解決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精神力都不會出現任何異常，這是你的功勞。”
餘光掃到顧未的人又是一頓：“我也不想勸阻你們什麽，但是，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我勸你們，最好等到戰區賽結束再說。”
現在局勢動蕩，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而且，這件事背後的危險，也比他們想象得要大得多得多。
顧未臉色沈下來，看著應承頷首，然後轉身緩慢離開。
努力按捺住好奇心，都快憋不住的盛清漾繃著表情：“……沒事我就先走了。”
顧未似乎是一頓，然後才打開精神力屏障：“你聽說過蟲化激化嗎？”
盛清漾：“？”什麽激化？
“刺激精神力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精神力容量，但是因為精神力關系到人的腦域發展，幾百年來精神力進化的研究一直處在瓶頸當中，直到十幾年前，突然有人發現，用蟲族基因可以促使精神力者。”
“聯盟也開展了以蟲化激化精神力為課題的研究項目。”
似乎是想起什麽，顧未冷了臉色：“就在十幾年前，因為嚴重的實驗事故，這項研究被廢止了，所有主持研究這個項目的人都被停職，禁止進入研究所。”
但是這項實驗的資料卻保存下來，被人利用秘密進行各種精神力實驗，其中一個樣本的表現，和應承暴走後的癥狀，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蟲化特征，攻擊性極強而且無法克制。
盛清漾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所以，你懷疑，應承也是因為受到了這種激化，才導致他的精神力不穩定的？”
顧未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
應承是應司令的獨子，他SS級的精神力也註定，他不可能淪為野心家實驗臺上的試驗品。
因為聯盟頂尖的精神力者太少了，十幾年前的防衛戰他們已經失去了一批，如果再失去，聯盟就真的沒有尖端戰力可言了。
這也是他在知道有人在繼續這項實驗的時候，沒有懷疑應承的原因。
但是應承的精神力太奇怪了，奇怪到顧未不得不推翻自己的結論，重新考慮應承被實驗的可能性。
雖然剛剛的比賽中，應承和盛清漾對戰的投影畫面被截斷了，包括他在內的很多軍校生都不知道盛清漾是怎麽打敗精神力爆發的應承的。
但是他見過不受控制攻擊盛清漾的應承是什麽樣子，知道被完全蟲化，和不完全蟲化的精神力者會表現出什麽樣的特征。
他很肯定，應承不存在被寄生和蟲化的可能。
他只是被蟲化基因激發了。
剛剛的對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應承知道自己經歷過什麽，他是故意把自己受刺激後爆發的癥狀暴露出來的。
他知道盛清漾的建模能克制住他爆發的精神力，知道西交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才會選擇在第一軍校和應司令已經把事情壓下來了的情況下，通過比賽的形式，把他的精神力不穩定這件事，透露給了西交。
雖然盛清漾的建模讓他受了傷，但他也的確在比賽中獲益，甚至短暫地擺脫了精神力不穩定帶來的負面效果。
連應承都中招了，被證實仍然在持續的人體實驗，波及的人，只會更多，至少在軍校生之中，不在少數。
聽完全部解釋的盛清漾：“……我有兩個問題。”
“你們南部戰區是沒被蟲族攻擊過嗎？”這麽恐怖的生化實驗也敢做？
顧未：“……你應該去問做實驗的那些人。”
盛清漾：“第二個問題。你是拿了劇本嗎？”
為什麽這麽嚴重的事你一個軍校生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他們還以為應承是被寄生了，你已經把事實擺出來了，這樣就顯得西交的情報能力很拉胯，非常拉胯。
顧未：“……我大哥在被完全□□之前，和我見過一面，他對我透露了一些蟲化的事。”
盛清漾：“所以？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顧未看她：“說好兩個問題，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盛清漾：“……”
如果不是她之前答應的會好好救人，讓她現在想要鹹魚的心遭到了嚴重譴責，我現在已經把琉璃盞砸你們頭上，然後揚長而去好嗎！
鹹魚上進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帶這麽冷漠又打擊人的啊餵！！！
顧未看了她一眼：“因為你的建模。”
顧未斂眸：“沒見過你的建模之前，我的確以為你只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新生，明明報考了軍校卻不願意努力，可是你的建模和你本人卻完全不一樣。”
那些橫跨宇宙波瀾壯闊的宏大圖景，那些涵蓋了整個世界，也依然堅固不可動搖的光芒，根本就不是一個不知道進取的人能建出來的。
蚍蜉怎麽可能造出天梯，懦夫怎麽會想到撼動天柱？
她也不是對建模沒有概念，她是太有概念了。
正因為她對建模世界裏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那些奇特的生物，才不是一段蒼白的數據，而是一個個真正具有生命和意識的生物體。
其他人的建模可能是模仿，是世界的參照，而她的建模就是一個世界。
他寧願相信她只是嘴上爾爾，是因為不習慣去作為一個重要角色承擔自己的責任才選擇告訴自己，可以逃避，實際上卻毫不含糊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以為她真的毫無進取心，只是想借著軍校生的身份霸占那一份榮光。
其實只是照搬了神話故事，還每次都搬錯位的盛清漾：“……”
那是因為那些神話故事全都是古人智慧的結晶，你沒在裏面看見天地眾生才不正常，結束你強行給我加戲的行為好嗎！！！
顧未卻已經關閉光腦：“應承想說的也是我想告訴你的。”
軍校生言簡意賅：“戰區賽馬上開始了，不管發生什麽異常情況，都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訓練過程中充滿了異常情況的盛清漾：“……”還能有什麽異常情況？現在還不夠嗎？
“你真的覺得失控了的應承會無緣無故攻擊你嗎？”
顧未看向她：“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從你被飛羽蟲盯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直播只是杜絕北部軍區強行要人的手段，可暴露在公眾視野中也意味著西交不可能再將她隱藏起來。
應承的失控還能說是應承設計中的意外，但如果接受實驗的不止一個人，那她未來遇到的襲擊，只會更多。
“想要得到最鋒利的刀，只要找到一塊最好的的磨刀石就夠了。”
而對他們來說，直到現在也沒有敗績，能力接近逆天卻不能為他們所用的盛清漾，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回到宿舍的盛清漾自閉了。
雖然她接受了自己作為軍校生的命運，但不鹹魚不等於她準備好了要去拯救世界啊！！！這個走向是不是有點太為難她一個非原住民了！
……雖然這情形已經是就算她打定主意不拯救BOSS也會找上門來了。
盛清漾：“……”就離譜，所以現在她除了拼命茍，還有的選嗎？
社畜盛清漾只能在抹了把臉之後投入了艱苦的訓練當中，好不容易熬到集訓結束，他們休息一天後，就要準備開始戰區賽了。
左輪叫住盛清漾想說什麽，第一軍校訓練場上方卻突然響起了哨聲！
全體軍校生立刻站定在原地，朝向哨聲方向敬禮，然後立定！！！
肅穆的方陣上方，巨大的軍用艦艇投下陰影，讓人心底生出敬畏！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讓軍校生們神經更加緊張的卻是哨聲中極具壓迫的精神力訊息內容：
“隨機演習，現在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卡文了，今天就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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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在普蘭星上見過的中年男人匆匆下了飛船，只看了西交眾人簇擁著的盛清漾一眼，就趕去看應承了。
被掃了一眼的盛清漾：“……”
雖然但是，就算應承沒有被失控，也是他先動手的，她也不知道他會被傷成這樣，不要看我啊餵！！！
資源規劃系的學長學姐安慰她：
“沒事，他打不贏你。”
盛清漾：……這說的是人話嗎？這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嗎？
學長學姐卻已經拍拍她的肩，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們今天的集訓內容本來不止和第一軍校的模擬賽，但是應承受的傷太重了，模擬賽地圖也受到小師妹建模影響，暫時無法正常運行，集訓只能終止。
突然就拿到半天假期的盛清漾：！幸福來得好突然！
等看到在等她的顧未之後：“……”
她就知道，這個世界對鹹魚不會這麽友好。
顧未似乎是看到了她，言簡意賅：“我有話想和你說。”
盛清漾只能硬著頭皮上前，還沒開口，就發現顧未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她左側。
下意識循著他視線回頭，看到扶著墻壁的應承的盛清漾：！！！
怎麽回事！！！你不是應該躺在治療倉裏療傷的嗎？！！！
應承握拳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不用擔心，我的精神力已經被限制住了，根本無法使用，就算失控，也傷不到你。”
盛清漾：“……”你為什麽如此平靜。
正常反應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失控感到懊惱震驚，然後愧疚地給我道歉嗎？
你失控後的兩次襲擊每一次都給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是如果要算精神損失費都能讓你破產的程度了啊餵！！！
應承卻直起身：“我修改了治療倉的程序，所以他們暫時不知道我在這裏。”
應承視線在顧未身上一掃，落在盛清漾身上：“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直以來的隱憂。”
盛清漾：“？”
顧未突然開口，聲音微冷，是肯定句：“你早就知道。”
應承並未否認：“你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吧。”
顧未神色冷下來。
的確，一個堂堂一星上將在處理軍務之餘，還要跟在一個軍校生身邊，提防他的精神力出現問題，本身就是很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
何況應承一直在有意無意限制自己精神力的使用，只有在和盛清漾比賽的過程中，才破例使用了精神力攻擊。
如果不是和盛清漾的這場比賽，他恐怕也看不出來，應承的精神力有問題。
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的盛清漾：……
你們是存心和鹹魚作對嗎！！！明知道鹹魚最怕引火燒身了竟然還約著來鹹魚面前聊天！！！是想用好奇心憋死我嗎！
要打啞謎，可以挑一個我不在場的時候打，這樣明知道你們都知道些什麽，但是卻不能問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餵！！！
盛清漾淩亂了。
應承斂眸：“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身上的隱患暫時解決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精神力都不會出現任何異常，這是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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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件事背後的危險，也比他們想象得要大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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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按捺住好奇心，都快憋不住的盛清漾繃著表情：“……沒事我就先走了。”
顧未似乎是一頓，然後才打開精神力屏障：“你聽說過蟲化激化嗎？”
盛清漾：“？”什麽激化？
“刺激精神力可以大幅度提升人的精神力容量，但是因為精神力關系到人的腦域發展，幾百年來精神力進化的研究一直處在瓶頸當中，直到十幾年前，突然有人發現，用蟲族基因可以促使精神力者。”
“聯盟也開展了以蟲化激化精神力為課題的研究項目。”
似乎是想起什麽，顧未冷了臉色：“就在十幾年前，因為嚴重的實驗事故，這項研究被廢止了，所有主持研究這個項目的人都被停職，禁止進入研究所。”
但是這項實驗的資料卻保存下來，被人利用秘密進行各種精神力實驗，其中一個樣本的表現，和應承暴走後的癥狀，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蟲化特征，攻擊性極強而且無法克制。
盛清漾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所以，你懷疑，應承也是因為受到了這種激化，才導致他的精神力不穩定的？”
顧未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
應承是應司令的獨子，他SS級的精神力也註定，他不可能淪為野心家實驗臺上的試驗品。
因為聯盟頂尖的精神力者太少了，十幾年前的防衛戰他們已經失去了一批，如果再失去，聯盟就真的沒有尖端戰力可言了。
這也是他在知道有人在繼續這項實驗的時候，沒有懷疑應承的原因。
但是應承的精神力太奇怪了，奇怪到顧未不得不推翻自己的結論，重新考慮應承被實驗的可能性。
雖然剛剛的比賽中，應承和盛清漾對戰的投影畫面被截斷了，包括他在內的很多軍校生都不知道盛清漾是怎麽打敗精神力爆發的應承的。
但是他見過不受控制攻擊盛清漾的應承是什麽樣子，知道被完全蟲化，和不完全蟲化的精神力者會表現出什麽樣的特征。
他很肯定，應承不存在被寄生和蟲化的可能。
他只是被蟲化基因激發了。
剛剛的對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應承知道自己經歷過什麽，他是故意把自己受刺激後爆發的癥狀暴露出來的。
他知道盛清漾的建模能克制住他爆發的精神力，知道西交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才會選擇在第一軍校和應司令已經把事情壓下來了的情況下，通過比賽的形式，把他的精神力不穩定這件事，透露給了西交。
雖然盛清漾的建模讓他受了傷，但他也的確在比賽中獲益，甚至短暫地擺脫了精神力不穩定帶來的負面效果。
連應承都中招了，被證實仍然在持續的人體實驗，波及的人，只會更多，至少在軍校生之中，不在少數。
聽完全部解釋的盛清漾：“……我有兩個問題。”
“你們南部戰區是沒被蟲族攻擊過嗎？”這麽恐怖的生化實驗也敢做？
顧未：“……你應該去問做實驗的那些人。”
盛清漾：“第二個問題。你是拿了劇本嗎？”
為什麽這麽嚴重的事你一個軍校生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他們還以為應承是被寄生了，你已經把事實擺出來了，這樣就顯得西交的情報能力很拉胯，非常拉胯。
顧未：“……我大哥在被完全□□之前，和我見過一面，他對我透露了一些蟲化的事。”
盛清漾：“所以？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顧未看她：“說好兩個問題，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盛清漾：“……”
如果不是她之前答應的會好好救人，讓她現在想要鹹魚的心遭到了嚴重譴責，我現在已經把琉璃盞砸你們頭上，然後揚長而去好嗎！
鹹魚上進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帶這麽冷漠又打擊人的啊餵！！！
顧未看了她一眼：“因為你的建模。”
顧未斂眸：“沒見過你的建模之前，我的確以為你只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新生，明明報考了軍校卻不願意努力，可是你的建模和你本人卻完全不一樣。”
那些橫跨宇宙波瀾壯闊的宏大圖景，那些涵蓋了整個世界，也依然堅固不可動搖的光芒，根本就不是一個不知道進取的人能建出來的。
蚍蜉怎麽可能造出天梯，懦夫怎麽會想到撼動天柱？
她也不是對建模沒有概念，她是太有概念了。
正因為她對建模世界裏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那些奇特的生物，才不是一段蒼白的數據，而是一個個真正具有生命和意識的生物體。
其他人的建模可能是模仿，是世界的參照，而她的建模就是一個世界。
他寧願相信她只是嘴上爾爾，是因為不習慣去作為一個重要角色承擔自己的責任才選擇告訴自己，可以逃避，實際上卻毫不含糊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而不是像之前一樣，以為她真的毫無進取心，只是想借著軍校生的身份霸占那一份榮光。
其實只是照搬了神話故事，還每次都搬錯位的盛清漾：“……”
那是因為那些神話故事全都是古人智慧的結晶，你沒在裏面看見天地眾生才不正常，結束你強行給我加戲的行為好嗎！！！
顧未卻已經關閉光腦：“應承想說的也是我想告訴你的。”
軍校生言簡意賅：“戰區賽馬上開始了，不管發生什麽異常情況，都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訓練過程中充滿了異常情況的盛清漾：“……”還能有什麽異常情況？現在還不夠嗎？
“你真的覺得失控了的應承會無緣無故攻擊你嗎？”
顧未看向她：“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從你被飛羽蟲盯上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直播只是杜絕北部軍區強行要人的手段，可暴露在公眾視野中也意味著西交不可能再將她隱藏起來。
應承的失控還能說是應承設計中的意外，但如果接受實驗的不止一個人，那她未來遇到的襲擊，只會更多。
“想要得到最鋒利的刀，只要找到一塊最好的的磨刀石就夠了。”
而對他們來說，直到現在也沒有敗績，能力接近逆天卻不能為他們所用的盛清漾，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回到宿舍的盛清漾自閉了。
雖然她接受了自己作為軍校生的命運，但不鹹魚不等於她準備好了要去拯救世界啊！！！這個走向是不是有點太為難她一個非原住民了！
……雖然這情形已經是就算她打定主意不拯救BOSS也會找上門來了。
盛清漾：“……”就離譜，所以現在她除了拼命茍，還有的選嗎？
社畜盛清漾只能在抹了把臉之後投入了艱苦的訓練當中，好不容易熬到集訓結束，他們休息一天後，就要準備開始戰區賽了。
左輪叫住盛清漾想說什麽，第一軍校訓練場上方卻突然響起了哨聲！
全體軍校生立刻站定在原地，朝向哨聲方向敬禮，然後立定！！！
肅穆的方陣上方，巨大的軍用艦艇投下陰影，讓人心底生出敬畏！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讓軍校生們神經更加緊張的卻是哨聲中極具壓迫的精神力訊息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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